(来源:深圳亚辉龙)
转自:深圳亚辉龙
当我们谈起抗磷脂抗体时,许多人的第一反应是血栓,或者流产、胎盘早剥、早发子痫前期等不良妊娠结局。然而,越来越多的研究正在告诉我们:这类抗体的影响远不止于此,它们在体内的作用更深、更广,也更值得重视。
今年,北京协和医院风湿免疫科团队发表在Lupus Science & Medicine的一项基于中国系统性红斑狼疮研究协作组(CSTAR)队列的研究再次揭示了抗磷脂抗体(aPLs)的隐藏危害[1]。研究对 508 名系统性红斑狼疮(SLE)患者进行了心脏超声与免疫学评估,结果显示,27.4%患者合并心脏瓣膜病变(HVDs),最常见受累瓣膜为主动脉瓣(17.3%)和二尖瓣(11.2%),主要病变类型为瓣膜增厚(19.5%)和瓣膜反流(15.9%)。
值得关注的是,无论是瓣膜增厚、反流,还是更少见的赘生物与狭窄,都在aPLs阳性群体中显著增加。研究指出,aPLs阳性SLE患者HVD发生率更高(35.1% vs 24.0%),包括瓣膜增厚(25.3% vs 16.9%)、反流(24.7% vs 12.1%)、 赘生物(9.1% vs 0.8%)及狭窄(1.9% vs 0.0%)。
SLE患者按aPLs状态分层后的心脏瓣膜受累情况。(A)不同解剖部位的瓣膜受累分布;(B)不同类型瓣膜病变的分布;(C)总体瓣膜病变发生率及需接受介入或外科治疗的患者比例。
研究还进一步区分了不同抗体的风险特征:IgG 型抗心磷脂(aCL-IgG)抗体与抗β2GPI(anti-β2GPI-IgG)抗体几乎贯穿所有类型的瓣膜损伤,表现出与结构、功能损害的全面关联;而狼疮抗凝物(LA)更倾向于提示赘生物和严重瓣膜病变。具体而言,aCL-IgG与HVD相关(OR=2.484),包括二尖瓣病变(OR=4.156),瓣膜增厚(OR=2.255)及反流(OR=2.121)。anti-β2GPI-IgG显示出类似的相关性,且与瓣膜狭窄的相关性尤为突出(OR=11.209)。LA与瓣膜赘生物(OR=8.659)和介入/手术指征(OR=6.868)相关。
虽然部分SLE相关的瓣膜病变具有一定可逆性,但相当比例的患者在随访中出现了不同程度的恶化。值得注意的是,多数需要接受介入或外科治疗的患者同时呈aPLs阳性,这从侧面印证了aPLs与瓣膜疾病严重程度的关联,提示早期识别与持续随访的重要性。
对于许多人而言,一个更关键的问题是:为什么这类“抗体”会伤害心脏?
研究显示[2-3],aPLs会使内皮细胞处于易损状态,降低其抗凝能力,同时促进免疫复合物沉积和炎症激活,而心脏瓣膜正是容易受到这种持续性刺激的组织。久而久之,瓣膜逐渐变厚、变僵、变漏,最终在超声里表现为可见的结构异常。与此同时,aPLs还可诱导内皮激活、加速动脉粥样硬化,使冠脉病变、心肌功能受损等风险进一步上升。换句话说,这些心脏损害并非一日形成,而是抗体长期存在、长期活跃所带来的慢性累积性伤害。
。aPLs及相关炎症可导致瓣叶增厚、非细菌性赘生物形成,并影响瓣膜功能。免疫细胞浸润、瓣膜间质细胞激活,以及血小板/纤维蛋白沉积共同促成微血栓与赘生物的发生[3]。
正因如此,精准、稳定、标准化的抗体检测成为临床管理中最基础也最关键的环节。这项CSTAR队列研究中 aCL IgG/IgM 和抗β2GPI IgG/IgM 的检测均采用亚辉龙(YHLO)化学发光平台完成。该平台可覆盖多项关键抗体指标,具备灵敏度高、线性范围宽、结果稳定性强等优势,尤其适用于临床中的动态监测与风险分层。对于需要长期随访的SLE、抗磷脂综合征患者而言,准确把握抗体水平的变化,往往意味着可以提前识别疾病转变、提前预防严重并发症。
从心脏瓣膜,到血栓倾向,再到妊娠风险,aPLs正在从一个“实验室的结果”,变成一个“临床的信号”。它在提醒我们,免疫系统的异常可能正累及多器官,而定期心超、规范的抗体检测、风湿科与相关学科的联合管理,正是打破这一链条的关键。
近期,由中国医学科学院阜外医院牵头,联合全国多家心血管权威中心开展的“多维度生物标志物预测心脏瓣膜置换术后风险多中心研究”正式启动。该研究聚焦临床刚需,旨在整合aPLs、血栓、心肌等多维度生物标志物动态数据,建立真正适用于中国患者、可直接落地临床的心脏瓣膜置换术后风险预测模型。亚辉龙化学发光检测平台凭借高灵敏度、高稳定性的核心优势,成为这项重磅研究的关键技术支撑,为多维度标志物的精准检测与数据质量保驾护航。
在“健康中国”战略深耕心血管疾病防治的关键阶段,这项研究的启航不仅为心脏瓣膜病患者的术后精准管理提供坚实的循证医学依据,更将为我国心血管领域突破欧美诊疗标准局限、构建符合国人特征的本土化精准诊疗体系,探索一条切实可行的创新路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