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源:沈阳日报)
转自:沈阳日报
□谢晓丰
民谚说,冬至不端饺子碗,冻掉耳朵无人管。这冬至与饺子,竟然在民俗之中巧妙地组合在一起。自古以来就有“冬至大如年”说法,这一天在人们心里颇具分量。
冬至是二十四节气中的第二十二个节气。是一年之中夜晚最长、白昼最短的一天。被古人视为“阴极之至、阳气始生”之时。冬至吃饺子是北方地域文化的体现。冬至到,天地开始寒生。为防冻御寒,古人将肉、菜、姜蒜等能增加人体热量的东西,用一张面皮包起来,滚水煮熟,吃了身子就会暖热。说起冬至吃饺子,有些历史渊源。东汉末年,医圣张仲景冬日还乡,看见很多穷苦百姓的耳朵都冻烂了。他搭起医棚,架起大锅煮羊肉,加上各种祛寒的药材,捞出切碎,包成耳朵形状“娇耳”,下锅煮熟。老百姓每人分一碗汤、两个“娇耳”,吃了就不冻耳朵了。人们为纪念张仲景,就在冬至这天吃“祛寒娇耳汤”——饺子。
逢年过节,岳母喜欢包饺子。子女们成家立业之后,难得聚在一起,谁回来了,岳母就张罗着和面,吩咐小姨子做馅,全家其乐融融地围坐在一起包饺子,吃饺子,谈天说地,讲述着久违的思念。母亲同样喜欢包饺子,说是“菜饭一锅出。”简单而纯粹。记忆中,有一段往事挥之不去。那是我念初中时,一天弟弟说馋饺子了,说着说着,委屈地流出了眼泪。母亲见了赶紧放下手中的农活,烧水,和面,做馅,一气呵成。母亲一边包饺子,一边念叨,羊肉馅有点味,加了不少葱花大料,还有料酒。临近傍晚才包好,恰好父亲也下班回到家,父亲拿起酒壶,倒上一碗热水烫酒,饺子的香气次第涌来,不大一会功夫,母亲掀开门帘,把一盘一盘热气腾腾的饺子端上桌,父亲惬意地倒了一盅酒,“滋”地一声半盅酒下肚。父亲夹起一个饺子品尝,说味道不错。我和弟弟妹妹也跟着上桌吃饺子,家里饭桌小,立时显得拥挤,弟弟自告奋勇地端起一盘饺子,走到炕梢小木箱上吃,大家低头吃饺子,弟弟贪玩,边吃边摆弄木箱锁头,哗啦哗啦直响,弟弟是吃高兴了。等快要吃完的时候,弟弟忽然问了一句:“妈,今天饺子啥馅啊?”我还剩下一口饺子没吃完,一下子全喷出来。
饺子承载着家族的记忆,成为中国人年节的一道传统美食。当然每个家庭的情况各不相同,围绕饺子演绎各种各样的市井故事。现在年轻人未曾经历困苦的磨砺,饺子对于一个家庭,到底意味着什么,应该没什么印象。因为现在想吃啥都有,很便捷,吃与不吃饺子都没啥感觉。这和社会的快节奏有一定关系,大家都忙,无暇思考一顿饺子的情感隐喻。
饺子是亲人的思念和关爱,不是松散地组合在一起,肉菜联合体那么简单。这其中蕴涵着老祖宗流传下来的文化叙事,承担着团聚的重任。饺子虽小,内涵却丰富多彩,承载着诸多的家族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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