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源:新安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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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子是春秋晚期齐国著名政治家,《晏子春秋》是记录晏婴言行的历史典籍,《晏子使楚》是其中的名篇,产生成语不少,“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是其中之一,这是“淮南”在史书上的最早出现,“淮北”则通过这个成语得以固化。
晏子出使楚国,楚灵王知道晏子身材矮小,特地在国都大门旁边开了一个小洞,请晏子进城。晏子说:“出使狗国的人才从狗洞进去,今天我出使楚国,不应该从这个洞进去。”迎宾只好带晏子从国都大门堂堂正正地进入城内。
晏子拜见楚灵王。楚灵王问:“难道齐国没有人了吗?竟然派您来做使臣。”晏子回答说:“齐国首都临淄有七千多户人家,展开衣袖可以遮天蔽日(‘张袂成阴’),挥洒汗水就像下雨(‘挥汗如雨’),人挨着人,肩并着肩,脚尖碰着脚跟(‘摩肩接踵’),怎能能说齐国没有人呢?”楚灵王又问:“既然这样,为什么派您来做使臣呢?”晏子回答说:“齐国派遣使臣,各有出使对象,贤明的使者出使贤明的君主那儿,不肖的使者出使不肖的君主那儿。我是最无能的人,所以只好出使楚国。”晏子不卑不亢的说辞既维护了齐国和自己的尊严,也使楚灵王感觉到对方凌然不可侵犯。
楚灵王请晏婴入席饮酒。按照事前的布置,酒兴正浓时,楚国两名官员押解一名罪犯面见楚灵王,说罪犯是齐国人,在楚国犯了偷窃罪,请楚王处置。楚灵王揶揄晏婴说:“齐国人本来就擅于偷东西吗?”晏婴回答道:“‘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只是叶子相像罢了,他们的果实味道却不同,这是因为两个地方的水土不同。”晏婴接着进一步延伸,“齐国的老百姓在本国很本分,从来不偷东西,到了楚国就偷东西,莫非楚国的水土使百姓善于偷东西吧?”楚灵王被晏婴所怼,无言以对。
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是“淮南”在史书上的最早出现,晏子拥有“淮南”的“发明权”。而“淮北”的出现则比淮南要早,《周礼·考工记》说:“橘逾淮而北为枳,鹳鹆不逾济,貉逾汶则死,此地气然也。”意思是,橘树越过淮河以北就会变成枳树,鹳鹆不越过济水,貉越过汶水就会死亡,这是地域气候等条件造成的。
《考工记》只说到“淮而北”,真正将之简化为“淮北”的则是《左传·昭公九年》“楚公子弃疾迁许于夷,实城父。取州来淮北之田以益之”。州来国地跨淮河两岸,所以有“淮楚史北”之田的说法。左丘明“与孔子同时,或谓典“”在其前”,因此“淮北”的原创属于左丘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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